【花邪】我们俩
主花邪，瓶邪提及
半小时激情速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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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死了怎么办？”解雨臣突然问。
吴邪对着镜子，很仔细地刮胡子，闻言手都没抖一下，“你该想想我万一活下来怎么办。”
解雨臣沉默半晌。
“你真不是个东西。”他说。
前半辈子，有限的和解雨臣相处过的时间里，吴邪还没听他说过这样有失风度的话。他把剃须刀放下，回头去看解雨臣，忍不住就笑了一下，看到他脸色更冰冷了一些。
“对不住，”吴邪笑着说，“我胡说的。”
“要是我不幸先走一步，你就干脆立个牌坊。”吴邪又说。
他下半张脸全是剃须泡沫，上半张脸却依然是鼻骨挺秀，黑亮的眼仁要笑不笑地盯着解雨臣看，解雨臣就叹了一口气。
“就不该介绍瞎子给你当师父。”
“是我嘴贱，关他什么事。”吴邪不以为意地返身照镜子，打开水龙头冲洗脸上的泡沫，听解雨臣用很平静的语气说，“我以为你会说，让我好好过日子，跟秀秀结婚之类的话。”
“你想听这个？”
“我不想听这个。”
“那不就对了，”吴邪用毛巾擦脸，“我还以为秀秀是我们俩的掌上明珠呢？”
“我没说不是。”解雨臣说。
“那你还打她主意？我看你也不是东西。”
都什么跟什么。解雨臣在门边靠着，伸腿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，吴邪身体晃了一下，扶着洗手台啧了一声。
“而且——你还把她当备胎——”他慢慢地补充。
他胡说八道得厉害，解雨臣听得脑子疼。
“算了。”他说。
解雨臣从盥洗室里出去，一手揉了揉眉心，无端觉得心里有股冷风往出冒，又被他缝缝补补地塞回去，吴邪的烟放在桌上，被他随手抛进了垃圾桶。
过了一会儿，吴邪踢着拖鞋出来找烟，左顾右盼，走来走去，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。
“嗯？”
潜台词就是我烟呢？解雨臣懒得理他，自顾拿着遥控器开电视，屏幕上显示前一晚放了一半的动画片，是吴邪非要给他看的。
《鼹鼠的故事》，他说这个比史努比好看——他还有许多不可理喻的言论，比如冰箱里一定要放满水果，小白鱼一定得亲自喂，安眠药尽量不要吃，讲究得很。解雨臣其实心里清楚，吴邪自己过的也是乱七八糟，尤其刚开始制定那个计划的时候，简直把自己弄得不成人形。
但他还是放任这个随时会丧命的人，插足他的生活，在他的私人空间里留下这么多的痕迹。以至于他现在竟然难以想象，余生可能会没有吴邪的那么多个日夜。
解雨臣看着吴邪站在垃圾桶前面的侧影，心想，自找的。
“解老板，你这样不合适吧？”吴邪盯着垃圾桶里的烟盒看了看，手指搓动了一下，到底没有伸手去捡。
“你几岁了？心里憋气，你可以打我，但你不能扔我的烟啊。”吴邪说。
解雨臣没有说话，他把身体沉进沙发深处去，吴邪侧着头向他看去一眼，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颔。
两个人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吴邪踱到他身边坐下，想了想，伸手覆住他的手，触摸到他修长分明的指骨。
“我能说什么啊，小花。”
“如果你死了，我肯定当一辈子鳏夫，”吴邪说，“但我不能要求你也这样做。”
“你就没别的能说的？”解雨臣轻声问，“比如你再为他拼命的时候，会想想我。”
“很多事没的选择，”解雨臣看向窗外，一片繁花盛叶，他接着道，“但是有选择的时候，你想一想我。”
“毕竟我这一生也已经赔上了，那不比别人轻多少。”
吴邪看着他表情平淡的侧脸，呼吸间仿佛能看到山河远阔，天地静默。而他漂泊数年的三魂七魄，终于被眼前人用寥寥数语，落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四合院中。
他即将孤身涉险，可他因一人心怀热忱，哪怕葬身剑影刀光，血也滚烫。
“你就为这个？不说我也知道。”吴邪回答，“我跟你，一直是我们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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