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

吴邪

黑白配



应个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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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月是福建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,快递停运前胖子网购了三件羽绒服,黑白灰三个颜色。灰色的号大,一看就是胖子自己穿,闷油瓶烧洗脚水时路过,两根手指捏走了黑色那件,留下我和胖子对视,我问他,“你就不能都买黑的?”

胖子说,“怎么,咱仨穿制服啊?”

我总觉得白色羽绒服是小花那种人才穿的,在我身上有扮嫩的嫌疑,胖子拍我肩膀,说咱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呢,和小哥出去毕竟也没被人认成父子是不是?

这话戳人心窝上了,我抬腿就给了胖子一脚,拿着衣服走了。第二天风大,我坐在屋里看见闷油瓶在院里走来走去,新衣服已经上身了,挺抓人眼球。我在窗边欣赏了一会,闷油瓶再走过去的时候就对上了我的视线。

他走过来,敲了敲我窗户,我推个缝,他说,“熬了粥。”

我看他表情淡定,就问他,“不太冷吗?”

闷油瓶摇摇头,“穿厚点。”

说完他就走了,又朝着厨房,不知道在忙活点什么。我把胖子买的羽绒服裹上,它好就好在够长,拉链一路拉上脖子,结果推门就被风吹得一个后仰。

“我操,这么冷,”隔壁胖子抖抖索索也迈出来,偏头一看我,笑了,“行啊小吴,年轻态啊。”

我和他往厨房走,路上问他,“哪里年轻?”

胖子憋了一会,说,“怎么说来着,唇红齿白。”

恶心得我又打了个寒战,胖子又补充,“是不是冻的?我看你眼皮子都红了。”

确实不太挨冻,到厨房里我就用手在脸上搓把几下,胖子盛粥,闷油瓶从锅里挑出几个红薯,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了。这下好歹感觉到有点暖和了,胖子边吃边说,“你老朝小哥那边歪着脖子干什么?”

我是有点睡落枕了,动一动就一阵疼,把红薯皮剥了,跟胖子说,“脖子睡坏了。”

“那叫小哥给你捏捏。”

我就把剥了皮的红薯放到闷油瓶碗里,意思是提前垫付一下推拿费用。闷油瓶三两口吃了,突然伸出一只手,捏住我后脖根,向右一转。

“我操!”我差点跳起来,结果发现脖子稍微能动了,胖子在那里狂笑,对闷油瓶比划了一下后脖子,“他有这个,后脖根恐惧症,哈哈哈。”

闷油瓶就有点无奈的样子,好像还在我后背拍了一下,“吃完再按一回。”

吃完胖子撸起袖子收拾,让我俩干正事,我就跟闷油瓶回他房间。他的空调开得并不高,外套一脱还有点冷,我在他床上趴下,把被子盖到腰上。闷油瓶在我肩膀上抓了抓,“你毛衣太厚了。”

我做了一个脱掉的动作,但是很缓慢,足以让他看清楚我是空心穿的,不过他没有说什么,我就把毛衣从头上拽下去,“空调打高点小哥。”

打到二十八度,热风一下子吹起来。闷油瓶上了手,他手艺一直好,骨头缝都能被他捏酥了,尤其我还没穿衣服,他顺着肩颈的肌肉一路理下去,掌心很热,让我感觉筋骨正在被他梳开。爽是爽,疼也是真疼,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呲牙咧嘴,没一会就出汗了,感觉到他手心也粘腻起来,我就说,“擦一下吧。”

闷油瓶半天没动,过一会才抽了两张纸巾, 在我背上草草抹了两下,扔在一边。再往下按就不是常被接触的地方,他按一下我弹一下,闷油瓶一只手压实了我的腰,“忍忍。”

条件反射是不太好忍的,尤其他那只手铁一样扣着我,没一会我又出汗,这回没叫他擦,他就拿手掌抹了两下,然后去擦手。这两下抹得我脸也热了,手一撑从床上起来,“我觉得好了。”

闷油瓶转过来看着我,表情像是没有信。“晚上再按吧,”我边穿毛衣边说,“这会已经舒服了。”

他没反对。

我俩的外套都在床上搭着,黑黑白白叠在一起,我当作自己瞎了,拿起他那件黑的往身上一披,闷油瓶什么也没说。我反而很得寸进尺,问他,“中午跟我俩去镇上买年货去?”

闷油瓶点头,我就出门回自己房间,补了一觉,跟他俩在院里碰头。这时候我和闷油瓶的外套已经换了,胖子手插着兜站在我俩中间,左右看了看,说,“哎嘿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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