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

吴邪

当时也是好时候



花邪/瓶邪

早上好,我也不知道写了点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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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合影。


解雨臣看到是两天后,他的朋友圈人太多,有时看着吴邪的对话框,点进去,才想起来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发东西。于是看到那张照片,是吴邪跟张起灵站在瀑布前。照相的是胖子,构图很一般,但整张照片气质非凡。他们背对镜头,飞瀑如白练,贯穿两个人的背影,仿佛把十年的铅华都洗干净。解雨臣看完,把手机倒扣在桌上,想,这是吴邪四十岁的好时候。


难道他俩就没有这样的好时候么。


看这照片时他坐在桌前喝水,设定好的温度,喝下去就温和到没口感。北京是初秋的天,灰蓝的寂寥,吴邪说是雾霾让北京变得厚重,但说这话时却戴了两个口罩。那是一切将要开始又未曾开始的时候,那时命运悬而未决。他们偷来一段胶卷,黑色的底片上光影重重,画面没有光彩,只有当事人认得出何时何地,和谁,做什么事。胶卷一节节闪现,吴邪瘦削的线条也随之饱满一些,是他陪解雨臣走街串巷的勋章,是失色的糖葫芦,麻酱饼,和阳春面。吃糖葫芦时吴邪把口罩摘下来,酸得眉毛都垂低,呸呸把几颗籽吐在手心里,然后说小花咱俩换换。解雨臣把草莓的递给他,山楂的接过来,从此接过酸甜与苦辣,回报是他可以把山楂籽吐在吴邪的手心。再没有人像吴邪那么照单全收,掌心温热,就像在墨脱的喇嘛庙,他埋了两滴眼泪在吴邪手掌的纹路里——那是白得灼目的冰天雪地里,吴邪第一次露出被烫伤的表情。


人用感情伤害彼此,吴邪尤其受苦。无论张起灵的守护,吴三省的欺瞒,还是吴二白的约束,都不分青红皂白,将吴邪的内里消耗得空无一物,却给解雨臣机会听见其中的回响。他不必守护,欺瞒,约束,只需故意泄露出半点的深情,就能准确地直中要害,让吴邪在张起灵的石像前枯坐,脑子里却想小花,小花。是对他的亏欠,动心,还有彼此对望时裹足不前的欲望。解雨臣不想摧毁什么,但他真真切切在摧毁吴邪,摧毁他和张起灵看似牢不可催的纽带。十年的阻水断流,千里之堤,只要漏出一滴水就是崩毁,就让所有人一败涂地。他不想得到什么,也没想怎么样,可他们就没有过好时候吗,吴邪隔着赌桌望来的眼神有过那么多次恍惚,解雨臣只想知道墨脱有没有一秒比得过长白山,可他们是为谁去的墨脱呢,后来谁又陪谁上了长白山。


算不清,当时算不清,如今算不清,将来更是纠缠到底。凌晨三点,解雨臣给吴邪点一个赞。五个小时后,吴邪会问他是不是失眠。他们会通话,把雨村为张起灵和吴邪之间洗去的隔膜重新覆盖。他知道这荒唐得离谱——可他和吴邪,不是没有过好时候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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