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

【花邪】英国梨与小苍兰

之前那个脑洞，把老吴和花花扔去英国穿小短裙。

刚好今天情人节耶，情人节快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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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吴邪来北京处理一批货物，暂住解雨臣家一天一夜。

茶几上放着解雨臣护照，吴邪拿起来随手翻了翻，主要想看证件照。一看，盘靓条顺，没得说，反而翻到一页英国签证。

“资本主义的毒害又开始泛滥了，”吴邪说，“你跑去大不列颠，准备干什么呢？”

“有个东西要去看看，”解雨臣走出来，一手系着浴袍带子，一手拿着手机回消息，“伦敦有个老收藏家，手里有个玻璃杯，据说是北魏的。”

“难怪你要亲自去，”吴邪把护照放在手上掂了掂，有意无意道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下个月。”解雨臣说。

两个人隔着沙发对视半晌，吴邪把护照扔回茶几上，发出吧嗒一声，同时解雨臣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你有空么？”

2

跟解雨臣在伦敦眼排长队的时候，吴邪才想到他其实还挺忙的。

在雨村的生意不说，杭州那边也马上收账，吴邪在人群中给胖子发微信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，但好歹生意有了着落。

解雨臣穿了件v领白毛衣，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一眼，“怎么了？”

吴邪被他盯着，觉得这人神色流转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，愣了半晌才回答，“没事，我让胖子帮我收个账。”

顿了顿，补充，“无关紧要的那些。”

解雨臣没再追问，他们特意选在傍晚上了摩天轮，暮色隐隐约约笼罩下来，天边红霞已现，几缕薄云如轻纱漂浮。

整个伦敦都尽收眼底，在晚霞的暖色光华里铺陈开独属于英格兰人的浪漫，吴邪和解雨臣并肩站着，可能是过于赏心悦目的原因，同仓的美国游客主动要求为他俩拍一张合影。

这张照片后来被解雨臣洗了出来，他们并肩站在摩天轮的透明玻璃前，身后是泰晤士河对岸的半座伦敦，在黄昏的映照下，他们对视的一瞬间，留着络腮胡的美国人按下了快门。

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，摩天轮上亮起了璀璨的灯光，和银禧花园的旋转木马一起点亮了夜色。泰晤士河边亮起一条灯带，与河水里粼粼的波光交相辉映。

吴邪和解雨臣漫步在威斯敏斯特桥上，微醺的暖风拂面，吴邪两手搭在栏杆上，隔着泰晤士河的碧波望着河上的游轮。解雨臣在后面拍了拍他肩膀，吴邪回过头。

所有的灯光都落进他眼底。

“给大本钟照一张，”他神色自若地说出这句颇为庸俗的话，“证明咱来过。”

吴邪拿出手机对着大本钟聚焦，解雨臣凑过来看，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耳侧。

3

由白金汉宫漫步，可以抵达圣詹姆斯公园。

伦敦难得赏脸，连天的阴雨散尽，天碧云轻，吴邪拉着解雨臣的手腕从白金汉宫的游客群里脱身，直到走进圣詹姆斯的树荫下，才算松了一口气。

“我们为什么开始旅游了。”吴邪抱怨。

湖水在湛蓝天空下倒映出周围的绿荫掩映，湖上浮着几只野鸭，更多的安静卧在岸边。解雨臣对吴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拿出手机来拍下了野鸭们的英姿。

“……”

吴邪来之前没想到解雨臣是个如此有仪式感——或者可以形容为庸俗的人，看他这样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位称职游客，吴邪只好叹了一口气，举起胸前挂着的相机。

他把镜头对准了白金汉宫的方向，两侧参天绿意，中间湖水清澈透亮，维多利亚女王像上的鎏金胜利女神也被纳入画面。解雨臣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了一眼，发现湖水里竟然倒映着白金汉宫。

“不错，”他点评道，“你没白做关根。”

吴邪用一个白眼回应了他。

4

“哈利波特，你知道吧，”吴邪看着不远处那个白色的尖顶，“霍格沃茨的食堂就是在基督学院食堂取景的。”

“只听过没看过，”解雨臣边走边回答，“或许你可以称之为大礼堂，我觉得比较符合牛津的气质。”

他们走进去，解雨臣装作没有看到吴邪鄙夷的眼神，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，落在装饰隆重瑰绝的大厅里，其中隐隐有尘埃浮动。

亨利八世的画像悬于伊丽莎白二世半身像之上，解雨臣看了几眼，吴邪认命般举起了相机，拍照的时候想起了霍格沃茨那些能说话的画像。

“你应该看看哈利波特，”吴邪说，“或许可以弥补一下你的青春期。”

他们走过一座座灯台，期间看过许多画像，有一些是牛津的历任校长和知名校友，外国人的画像在中国人眼里实在千篇一律，记不住脸。吴邪走马观花一样看过去，解雨臣冷不丁道，“你陪我看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吴邪愣了一下，“…哈利波特？”

“嗯。”

解雨臣脸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，每次他有了什么暧昧的行为，吴邪都会因为这样的神情而无法分辨真情假意。

半真半假吧，也许，吴邪想。

“陪你看。”他回答。

5

艳阳高照的好运气在英格兰被用光，吴邪和解雨臣到苏格兰后不太能见得到太阳。

“不过，”解雨臣说，“苏格兰的这些小镇，也很适合下雨。”

吴邪没好气，“干什么，流血的天气？”

解雨臣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，他稳稳的撑着伞，握着伞柄的右手骨节分明。

他们在路上买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，据店主说是非常英伦风——事实上，走在苏格兰的街道上，不太能见到有人打伞。

“全世界的资本家都是一个德行，”吴邪把伞转了转，看着伞面上的水珠飞溅出去。解雨臣没有接话茬，他指着街边一家店道，“走，进去逛逛。”

“有什么好逛的，”吴邪一边收伞一边发牢骚，“圣安德鲁斯尽是些卖纪念品的店……你逛就算了，还不买！腻不腻歪？”

解雨臣好整以暇地推开门，“买方格裙给你穿怎么样？”

“不怎么样，而且，小花，裙子不该你来穿吗？”

“你昨天还说要陪我看哈利波特。”

“这他妈…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？”

解雨臣拿起一条红格短裙给吴邪比了比，“你陪我看哈利波特，不该陪我穿苏格兰小短裙？”

“凭什么——”吴邪顿了顿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，“陪你穿？你意思我穿你就穿？”

解雨臣理所当然地点头。

“……”吴邪犹豫着说，“那也行。”

解雨臣笑起来，看上去非常志得意满，吴邪怀疑自己跳进了火坑，但他真的很想再看解雨臣穿裙子，为此不惜代价——哪怕自己也要穿。

6

抵达爱丁堡的第二天，两人各自上身了一套苏格兰裙。

吴邪选了墨绿打底浅绿格子，并坚持要求解雨臣穿红色，解雨臣此人脸皮不薄，穿上之后还照了照镜子。

“怎么样？”他问吴邪。

吴邪正坐在床上查地图，闻言漫不经心地看向他，竟然为之一愣。

解雨臣身形修长，窄腰长腿，穿着皮鞋长袜，确有风姿。那红色并不浮艳，反倒衬得他眉浓目深，色转皎然。

“好看。”吴邪回答。

他意气风发地站起来，把解雨臣的肩膀一搂，就往门外走，嘴里还道，“走，小花妹妹，哥带你去看大不列颠的大好河山。”

爱丁堡恰好是个晴天，两个人穿着苏格兰裙走在街上，颇能吸引别人的目光。偶尔有英国人投来善意的视线，吴邪坦然回望过去，收获一个大拇指。

“买香水吗？”解雨臣突然问。

“……”吴邪说，“买呗，裙子都穿了，最好再买几根口红。”

解雨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，推开祖玛珑的门进去，扑鼻而来的各类香气呛得吴邪脑袋发疼，他环顾一圈，诧异道，“这么多种？”

解雨臣已经接过店员手里的闻香纸，他似乎胸有成竹，干脆利落地选定了一款，等吴邪走过去，他已经示意店员包装起来。

“这什么？”他凑近了闻，“怪甜的。”

“英国梨与小苍兰，”解雨臣说，“虽然是款女香，但我觉得像你小时候。”

“什么什么就小苍兰，要像也应该像你，”吴邪说。

但是他眼睁睁看着解雨臣拿起样品，在他颈后一喷，没有反抗。

7

去往荷里路德宫的路上，他们经过卡尔顿山，吴邪在山顶为解雨臣拍了一张照片，他坐在悬崖边的大石头上，微微含笑睇来一眼，红色格子裙铺开，背后是整个爱丁堡的繁盛景象。

其实没有什么特意的表情，只是简单的微笑，眸光湛湛，吴邪却觉得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愉悦。他见猎心喜，换着角度拍了很多张，并要求解雨臣换了好几个姿势，解雨臣非常顺从，甚至可以称之为纵容。

这两个穿着苏格兰格子裙的青年，一个给另一个拍照，脸上俱含笑意，看得周围游客都微笑起来，主动要求为他们拍合影。吴邪欣然答应，相机交到一个小姑娘手里，他自己走过去坐下，侧对解雨臣坐下，长腿支起，后脑勺靠在解雨臣的肩头。

“你凑这么近，”解雨臣看着镜头一笑，“这可是在英国，我猜小姑娘要祝我俩白头偕老了。”

“可这样构图比较美好。”吴邪反驳。

他站起来去接相机，小姑娘果然小声说了一句，“Best wishes to you both.”

可能因为她的眼睛太清澈了，也可能因为靠上解雨臣肩头的瞬间确有心跳加快，鬼使神差地，吴邪回答她，“Thank you.We will.”